墨竹莫逐

多墙头;懒人一个;文笔废;吃货

【许诺X丁隐】惊鸿(可能又名人鬼情未了……)

这篇文算是感谢 @一只小敌敌 陪我玩了两天的产物,本来想一发完结的,结果我这个话唠好像给弄成中短篇了,尽量快速完结……没想到我现在也是同时有三个坑的人了……要不要开第四个(住手!)


惊鸿·上

 

“许诺,导员让你把钥匙给博物馆的张大爷送过去,你别忘了。”

 

“知道了!”

 

许诺背起吉他,出了练琴房后往新建的博物馆走去。

 

Z大一直以来以考古系出名,前一段时间得了一批捐赠,当地政府就批了一块儿地给Z大,让他们自己弄个展览,也算增加一下城市里的旅游景点。许诺的辅导员对历史文物比较感兴趣,趁着博物馆还没正式开张走后门要到了钥匙,结果自己临时却有急事,只得托许诺给人家送回去。

 

“张大爷,您的钥匙!”许诺在门口徘徊了半天,才找到一个建筑工人专用通道,导员事先忘了说张大爷的办公室在哪,他也就只得硬着头皮往里面走。

 

“张大爷,张大爷?”许诺在里面转了好久也没见到一个人影,一身冷汗倒是出的彻底。博物馆其实大部分已经建好,部分展品也已经放了出来,就是阴森森的没有人气儿。许诺自认不是胆小的人,心里也不禁打颤,又喊了两嗓子见没有人理自己之后,只好原路返回再想办法。

 

然后许诺发现他进来的那个通道被人从外面锁住了……

 

“艹!”

 

许诺用尽全力拍了拍上锁的地方,甚至十八般武艺无师自通,对着门又踢又打,十分钟过去了,门外却一点声音都没有,锁也纹丝不动。

 

许诺无奈,从怀中掏出手机,顶端明晃晃的三个大字:无——服——务——。

 

真是见了鬼了!

 

许诺告诫自己,冷静,冷静,冷静,忽然想起来自己刚刚经过一个路口似乎通向地下室。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,许诺摸索着往楼下走,看看能不能有别的出口。

 

地下室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制集装箱,有的已经打开显出空空的内里,应该是用来装运展品的。许诺没有心思欣赏这些古物,一心想着找出口。

 

人要是倒霉连喝凉水都塞牙缝,地下室灯光不好,许诺一个不小心,就被集装箱上一个突出的钉子划伤了手臂,顿时血流如注。

 

“Shit!”

 

许诺赶紧将吉他放在地上,在身上掏了半天才找到一包纸巾。这边他正在手忙脚乱处理着伤口,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血顺着钉子流入了箱子里……

 

许诺没有处理伤口的经验,花了好久只是勉强让血流的没那么快。他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倒霉,忽然感觉到前面有什么东西在一闪一闪,猛地一抬头,发现眼前的箱子居然由内而外发着红光!

 

许诺吓得瞬间就坐在了地上,箱子里的红光却愈演愈烈,到最后发出一道极强的光线,惹得许诺下意识抬起手臂遮在了眼前。

 

光线消散后,地下室又恢复了略显昏暗的环境。许诺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砰砰地跳动声,举着手臂迟迟不敢放下来。

 

“喂!你还要傻坐在那里到什么时候?”

 

一个突兀的男声好像凭空响起,吓得许诺又是一个哆嗦。他咽了咽口水,心中默念着“南无阿弥佗佛、南无阿弥佗佛”好几遍,才鼓起勇气颤颤巍巍抬起头来,往声音的来源看去。

 

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箱子上方坐了一个人影,黑红相间的长袍是许诺从来没有见过的款式,颇有点话剧社演员出演舞台剧时用的服饰的味道。不仅如此,明明是个男人,却披头散发留着长发,借着微弱的灯光还能隐隐辨认出男人眼睛上画着的红色眼影,比他这个搞艺术的还像个搞艺术的。

 

许诺见那人脸上虽然有轻微的怒意,但是长相却颇为精致,眉目如画甚至比起他这个校草也不遑多让,一点没有他幻想中的凶神恶煞、牛头马面的样子,心中不禁暗暗松了口气。他轻轻低头拍了拍胸口,从下往上看去的时候,才发现那个坐在箱子上正晃着双腿的人,没有脚。

 

没有脚!!!!!

 
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!”许诺非常不争气地叫出了声,手脚向后爬了好几步,被另一个集装箱挡住了退路。他声音里透着显而易见地惊慌,断断续续问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你究竟是人是鬼?”

 

“我?”男子好像被这句话问住了,他左右打量了一下自己,又抬起双手盯了好久,最后给了许诺一个比哭还要悲伤的笑容,“应该是鬼吧。”

 

丁隐自刚刚被人血唤醒,就一直处在朦朦胧胧的状态。他最后记得的一个场景,是周青云毫不犹豫地将剑刺穿了他的胸口,而后玉无心趁他重伤之际,一掌将他打落悬崖……

 

眼前的场景哪里有一点悬崖的痕迹,一点花草树木没有不说,周围全是不认识的箱子。丁隐试着运功,发现自己一点内力也无,结合眼前这小子诡异的穿着,想必自己已经死了好久,到了不知道未来的哪个年代了,自己不是鬼还是什么?

 

丁隐看着自己说出鬼的时候眼前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忽然起了玩心,他挑起一个邪佞的笑容,故意阴冷冷地说道:“你既然知道我是鬼了,那我便留你不得了,正好我缺一副皮囊,拿命来吧!”

 

许诺被对方的话吓得三魂没了七魄,脸色比丁隐这个鬼还要惨白。他眼睁睁看着丁隐近乎瞬间就到了自己面前,只得抱头尖叫,心中暗暗祈祷自己死的时候不要太过痛苦,安頔欠自己的5块3毛钱也只能来生再讨了。

 

许诺叫到嗓子都哑了,还是什么事儿都没有。他在内心天人交战好久,才抱着头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,发现丁隐正凑在自己身前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,嘴角翘起了一个俏皮的弧度。

 

“哈哈哈哈哈哈,”丁隐见许诺终于不叫了,自己才大笑出声,“你这个人胆子真是小,说要杀了你居然怕成这个样子,像个姑娘似得真没出息。”

 

许诺暗暗腹诽,明明你这个打扮比我更像姑娘,居然还好意思说我;不过迫于他还是怕着丁隐的,这些话也就只能烂在肚子里。好在被丁隐这么一闹,许诺莫名其妙的镇定了下来,说话利索了一些。

 

“我问你,现在是什么朝代了?”丁隐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许诺旁边,自带的寒气让许诺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 

“恩……21世纪了,”许诺见丁隐皱紧了眉头,想他估计听不懂,换了个通俗易懂的说法:“总之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古代来的,距离你的朝代可能已经上百年了,甚至上千年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
 

“是吗?”丁隐有些落寞地喃喃着,眼睛看着许诺,但是又感觉没在看他。

 

“那……”丁隐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气,才问出一句:“你有听说过蜀山派吗?”

 

“蜀山派?”许诺反问了一句,然后噗嗤一下笑出了声,“蜀山派这种东西我只在游戏和小说里听到过,现实里哪有什么门派,就算曾经有,现在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了。”

 

丁隐听完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那阴风谷呢?西域魔教?”

 

许诺简直想要捂着肚子大笑出声,但是看在丁隐一脸着急的样子还是忍下了,细心解释道:“你想想,现在已经过了那么久了,很多事情消失不见是很正常的事情。给你举个最简单的例子,现在连皇帝都没有了,人民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;出门也不用骑马或者步行,都有汽车,汽车就是看上去方方长长的,底下有四个轱辘……”

 

许诺在他身边絮絮叨叨的说着,丁隐却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。当年缠绕了他一辈子、两代人的恩怨在时间的打磨下全部消失殆尽,蜀山、阴风谷、魔教、上官警我、玉无心、周青云、张馅饼……一个也没有留下,只剩下自己不知为何被留在了这个世上,孤零零地听着旁边人讲述着时过境迁、沧海桑田。

 

丁隐发现自己现在就算想要报仇都没有办法了,所有认识的人早就化作一抔黄土,消散在了他不知道的哪个角落。

 

许诺敏锐地察觉到了身边人的低落,识时务地闭上了嘴,坐在身边静静陪着他。良久,他见丁隐稍稍回了神,才吞吞吐吐地开口:“你将来,有什么打算?”

 

丁隐摇了摇头,露出显而易见的迷茫和无助:“我也不知道……这里是什么地方,为何有这么些木箱?”

 

许诺解释道:“这里叫博物馆,就是我们发现了古代好看的东西都保留下来,放在玻璃柜里供人参观。这个地方还没有完全建好,箱子应该是用来储存古物的。”

 

丁隐伸出手闭上眼睛不知在做什么,而后缓缓说道:“不错,我的血饮刀在那个箱子里。想来不知道什么原因,我的魂魄没有消散或轮回,而是附着在了刀上,又被你的血唤醒。”

 

许诺听完后揉了揉自己的胳膊,显然还疼着。

 

丁隐轻笑着微微摇了摇头,这么点小伤就受不住,想来不是那种舞枪弄棒之人,对许诺也就多了一份放心。他伸出手去想看看许诺的伤,然后直直穿过了对方的身体……

 

丁隐冷哼了一声,都忘了自己是鬼了。

 

两个人坐在地上相顾无言了半晌,最后还是许诺打破了沉默,期期艾艾地说:“要不,你暂时住在我家?”

 

“你家?”丁隐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。

 

许诺话一说出口也有些后悔,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。但是这个时候打退堂鼓肯定被人,不对,被鬼笑死,硬着头皮说道:“你这个鬼出现在博物馆里估计能把胆小的吓死,搞不好还会被人弄去搞研究……恩,为了社会的和谐,我就勉为其难收养你一阵子,咱们回头再想办法。”

 

哪有什么办法可想,但是丁隐确实也不想留在什么“馆子”里被人当玩物一样看。他理了理自己并不乱的头发站了起来,指着前面的箱子说道:“你去把我的刀拿着,这样我应该就可以和你走了。”

 

“不行,不行!”许诺连忙摆手,“作为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怎么可以偷学校的东西,这事儿我做不来。”

 

“你怎么这么麻烦?!那什么社会主义怎么比蜀山派还死板。”丁隐不耐烦地瞪了许诺一眼,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

 

“你不能和我一起走出去吗?”许诺一说完,自己都觉得有点蠢。眼前这个家伙是鬼,连脚都没有,怎么可能和自己“走”出去。看这个样子,应该是要依附到什么东西上才行。许诺眼睛一转,在丁隐发脾气之前赶紧提出了一个主意:“我正好背着我的吉他,你要不依附在这个上面,这样我就能带你出去了。”

 

丁隐看着这个奇形怪状、绑了几个绳的长得像放大的葫芦瓢一样的东西,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:“这是什么武器?怎么长得这么奇怪?”

 

“你不要一天天想着打打杀杀,现在都法制社会了。”许诺将吉他向前推了推,“这个是一种乐器,从外国……就是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,我弹这个可擅长了,回头有时间我演奏给你听。”

 

“想不到你还是个乐师。”丁隐指挥着许诺将吉他放在地上,“趁着你胳膊上的伤口还没好,赶紧把血抹在你这个什么吉上。”

 

“是吉他。”许诺纠正道,还是听话的将胳膊上的血擦了一点下来,稍显心疼地抹在了吉他不显眼的地方。

 

丁隐闭着双眼,嘴里默念着偶然间从蜀山藏书阁翻到的灵魂依附的法决。只见箱子里又忽然红光一闪,转而变成吉他发着红光,过了三五秒钟才恢复原样。

 

“这样就可以了?”许诺惊奇地抱起了自己的吉他,用手指轻轻扶着琴弦。

 

“诶诶诶,我警告你别乱摸!”丁隐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腰,“你这个乐器究竟怎么回事,为何我好像能感觉到你的触碰?”

 

许诺哪里知道怎么回事,但是为了防止丁隐一个不高兴又回到那把刀上,到时候还得让自己把刀偷出去,他只能模棱两可的解释道:“可能是你刚刚附身不太习惯,也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。现在咱们俩先想办法出去。”

 

丁隐有些怀疑地看了许诺一眼,忍下了反驳的冲动,在他身后飘着,问道:“你小子叫什么名字?我总不能‘你’,‘你’的叫着。”

 

“许诺,就是许下诺言那个许诺。你叫什么?”许诺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原路返回,盼望着有人大发慈悲,将入口处的锁给拿下来,并没有发现丁隐跟在后面一脸的沉重。

 

是阿,丁隐,丁大力,丁引,除了这个姓之外,所有的名字都不是自己的。丁隐最后回头看了一眼,血饮刀安静的躺在箱子底下,周围也许还有些许蜀山留下来的印记,但是从今天之后,就和自己再无瓜葛了。

 

“丁隐,我的名字叫丁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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