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张晓波x苏子涵】别样青春·第十章
我是不是没有说，这篇文后面会有包子？！
本章又名《一瓶老干妈引发的血案》
第十章
自从张晓波那次惊天地、泣鬼神的表白之后，苏子涵心里一团乱麻，连怎么回得家都没有印象了。他自然没有接受、却也没有直接拒绝，只说了一句‘容我想一想’便缩在卧室里当鸵鸟。相对于苏子涵的不淡定，张晓波显得从容得多——他当然不指望一次告白就能成功，现在苏子涵没把他赶出家门已经谢天谢地了。
苏子涵这几天颇为心生不宁，张晓波也非常善解人意地给他留出了一定空间。反正他有家门钥匙，每天苏子涵没起来他就把早餐准备好然后出门，也不去学校就在街上乱转，等到晚上估计苏子涵睡了再回家。小弟明着不敢说，背后嚼舌头根，说波哥碰上苏子涵，活像个被家里母老虎吓得不敢回家的小丈夫。当然，说完就被揍了。
苏子涵还不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就已经化身夜叉阎罗，不过他心里对张晓波的举动既惊奇又有点感动。刚告白完那几天苏子涵每天上学其实有些提心吊胆，生怕张晓波将他那点心思宣传的全校皆知。苏子涵不怕成为人们议论的对象，他只是怕张晓波撺掇周围人起哄，好像“逼”着他做出承诺一样。不过过了一段时间风平浪静的日子后，他就发现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。苏子涵为自己将张晓波想得如此不堪感到了一丝愧疚，加上张晓波翘了很久的课，虽说老师很高兴，但是苏子涵思索再三，还是给他发了一条短信：「赶紧回来上课」。
十分钟不到，教室门被一脚踹开，张晓波再一次以戏剧性的形式登场。不过同学们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不拘一格，瞥了一眼也就没再在意。至于老师，哦，张晓波第一次踹门的时候也正好是他在讲课，老师扶了扶眼睛，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读着教案。
所以再出其不意的事情，只要习惯了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张晓波将书包在座位上一甩，拿出书本，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，支着脑袋，全神贯注地在——听课？那只能证明你想多了，他全神贯注地盯着苏子涵。苏子涵没有给张晓波一个眼神，但是张晓波却再次见证了苏子涵被“煮熟”的过程。不过张晓波这次没有忍，趁着苏子涵低头记笔记的时候，伸出手捏了一把兔耳朵。
苏子涵被他的动吓了一跳，好歹记得在课堂上没有惊叫出声。他扭过头，怒视了张晓波一眼，用眼神控诉张晓波突如其来的行为。
张晓波无辜地笑了笑，好像做出刚刚流氓行为的不是他一样。苏子涵知道比不要脸他比不过张晓波，只能强迫自己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在老师身上，然后绝望地发现自己后半节课半个字都没听进去。
好不容易挨到午休，何慕过来找苏子涵一起吃午饭。还没开口，就被张晓波打断了，“何慕你自己去吧，子涵最近没有时间自己准备午饭，我让邓子去买了，一会儿就送过来。”
何慕和瞅怪物一样看了张晓波一眼，苏子涵无奈，对他说：“恩，你自己去吃吧，回头把你笔记借我看看，我有的地方没太弄懂。”
“啊啊，好”何慕走出教室的时候那张因为吃惊而张大的嘴都没有闭上，不知道惊讶的是张晓波的细心体贴，还是苏子涵居然也有没弄懂的地方。
见教室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，苏子涵才咬着牙训张晓波：“你上课不准再对我动手动脚。”
“天地良心，我就是看你耳朵上似乎有虫子，帮你赶走而已。”张晓波用他最正直的眼神看着苏子涵，让对方见识到了教科书式的睁着眼睛说瞎话。
苏子涵知道这么理论下去没有结果，便低头整理笔记，任张晓波保持着和上课同一个姿势打量自己。半响，就在张晓波快睡着的时候，苏子涵小声说了一句：“谢谢。”
“什么？”张晓波瞬间清醒过来，有些不确定刚刚自己是做梦了，还是苏子涵真的在道谢。
“午饭。”苏子涵解释道，而后细如蚊蝇地补充了一句：“还有你没有让其他人知道。”
张晓波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苏子涵指的是什么，他重新趴在了桌子上，表现地漫不经心，但是语气却郑重地很。他说：“知道你不会喜欢将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，所以除了邓子他们我谁都没说。你不喜欢的事情，我自然不会去做。”
苏子涵心中一动，脸色居然更红了。
日子不温不火的过了小半个学期。苏子涵没有答应张晓波，张晓波也就没有再问，两个人友情以上又恋人未满的一直过到期末考试结束。虽说是高三，但学校在寒假基本不会补课，毕竟要过年，补课了学生也听不进去，所以有个两周的长假。
“你过年要去国外找你父母吗？”张晓波在苏子涵家中收拾东西准备回家，平时上学还有借口赖在这里，过年了要是再不回去张学军能把他扒层皮。
苏子涵帮着张晓波拾掇，顺便给他带了两包父母从国外寄过来的茶叶，说：“往年是会过去的，但是今年假短，加上高三了，我就没有订机票，等高考结束之后再过去吧。”
“那你岂不是要一个人过春节？”这大团圆的日子一个人也太可怜了吧。
苏子涵无所谓地耸耸肩，他和张晓波不太一样，不是一个特别传统的人，对这种节日也没有什么情怀，满不在乎说：“可以和朋友出去玩，所以没什么关系。”
谁大过年的和你出去……张晓波默默吐槽，忽然心思一动，提议道：“你要不去我家过年吧！我爸可喜欢你了，但是一直没见到人，这次正好回去让他见见；还有我霞姨、弹球他们，可以给你介绍认识，在大杂院里过年特别热闹。”
苏子涵觉得这个提议不错，刚想答应才记起自己和张晓波这不尴不尬的关系，现在过去算是见父母？苏子涵这别扭劲儿一旦上来就有点钻牛角尖，用个借口回绝了张晓波，任对方怎么劝他也没有答应。张晓波知道苏子涵倔，所以最后也只得作罢，心里却悄悄有了个主意。
年三十的时候，苏子涵早起将房间打扫了一番，然后给父母通了个电话，问了问爷爷的情况。白天看看小说听听音乐打发时间。到了晚上，想着好歹是过年，就给自己多做了几个菜。他一个人对着一桌子菜，开着电视看春晚。主持人开场词还没讲完，苏子涵电话就响了。
“喂，苏子涵，你现在在哪儿？”
电话那头传来张晓波元气十足的声音，还有些轻微气喘，让苏子涵的嘴角不自觉地翘了翘，道：“在家。”
“那太好了，给我开门！”
“……？？？”
苏子涵有点懵，还是听话的起身去开门，只见张晓波穿着棉袄手里还端着一个盆就往家里闯，边进门边说：“快把家门关上，你穿的这么少也不怕冻着。”
苏子涵感觉身边刮过一阵风，也不知道是张晓波带的还是外面吹的寒流，手一哆嗦差点没把自己关门外面。他等到张晓波把盆放到桌子上才反应过来，惊疑道：“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张晓波把盆上的盖子掀开，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还在热气腾腾的冒着白烟，他招呼苏子涵过来：“快点过来吃饺子。我霞姨手艺可好了，特意让她包了几个肉多的，赶紧来尝尝，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苏子涵走近一看，一个个薄皮大馅的饺子躺在盆里，和速冻那种不一样，一看就是刚蒸好的。苏子涵说不感动那是假的，他帮着张晓波拿出来几个盘子，道：“你这么远过来就是来给我送饺子？”
张晓波把羽绒服脱了放在沙发上，搓着双手说：“我一猜你自己在家就不会包饺子，没有饺子哪能叫过年，特意让霞姨提前包好提前下锅的。这大冬天不好打车，我怕凉了抱着盆一路跑过来。幸好咱两家离得不远，要不然回头这饺子又成速冻的了。”
苏子涵看了一眼张晓波的双手，手心手背都是通红一片，不一样的是手背是冻得，手心是烫的。苏子涵眼睛一热，拽住了张晓波的双手，一下一下揉捏着。
张晓波嘿嘿一笑，怕苏子涵过后不好意思，忍住了出言打趣他的冲动，任他给自己双手按摩。过一会，听苏子涵问道：“你要不歇一会儿骑我的车子回去吧，我把我手套借你。”
张晓波一听不乐意了，说：“我这大老远儿的给你送饺子，屁股还没坐热怎么就赶我走啊，太不人道了吧。”
苏子涵被这么一说有些羞赧，但一想是过年，让人家单独在自己家算怎么回事儿。张晓波猜到苏子涵在想什么，解释说：“我过来的时候和张学军说了，你自己一个人在家过年，他就赶紧撵我过来了。真的，他还骂我说怎么不把你接回家里去，我说你不好意思。再说了，”张晓波撇撇嘴，“他和霞姨在家里腻歪我才不要待着，辣眼睛。”
苏子涵看着张晓波挤眉弄眼笑出了声，想了想决定让他留下，问道：“你吃过了吗？要不要再吃点？”
张晓波一听也乐了，不客气地坐到桌边，道：“就等你这句话了，快坐下一起吃，饿死我了。”
张晓波和苏子涵就一边吃饭一边看春晚，张晓波吃着吃着就觉得没味了，他喜欢吃辣的，但是苏子涵口淡，所以做的菜都很清淡。他起身往厨房走，问道：“上回往你家放的老干妈还在吗？”
“在右上方的抽屉里，我给放到最上面了。”春晚正播到杂技部分，苏子涵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，没管张晓波。
杂技演员在空中做出了一连串高难度动作，等演员落地的时候，苏子涵才长呼一口气，刚想拍手叫好，就听到厨房里传来一声瓶子被摔碎的脆响。
苏子涵一惊，赶紧跑过去，就发现地上红红白白的一片，是碎了一地的老干妈混着玻璃碴。但是他顾不得收拾，赶紧跑到张晓波身边，发现对方抱着头，痛苦地蹲在地上。
苏子涵没见过张晓波这般痛苦的样子，吓得白了脸色，握着张晓波的手急切道：“你怎么了？有没有事？”
苏子涵话音刚落，一股浓郁的信息素味道就从张晓波身上爆发出来，瞬间包裹住了苏子涵。这股信息素带着十分强悍的攻击意味，让苏子涵这个隐藏的alpha颇为难受却又无计可施。苏子涵看着张晓波满头大汗，忽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——张晓波刚刚分化成了alpha，迎来了他第一次发///////情期。
Alpha和Omega不一样，成熟的alpha能非常好的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和发//////情期，不像Omega一样一个月必须经历一次。但是这都是建立在Alpha已经成熟的条件下的，像张晓波这样刚刚成为Alpha的，第一次发//////////情期会很难熬。
好在目前只处在前期发////////情阶段，张晓波还保持着一定理智，他在苏子涵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，这种情况下还不忘调侃到：“子涵你家门结不结实？我怕一会儿方圆五里的Omega都来你家挠墙。”
苏子涵架着张晓波往屋里走，听到他的话有些哭笑不得，却也陪着他苦中作乐：“没事儿，我把最漂亮那个给你留下，剩下的我都赶跑。”
好不容易架着张晓波来到了房间门口，谁知道张晓波一个转身，两个人从并排变成了面对面的形式，苏子涵还没来得及诧异，张晓波摸了摸他的脸，道：“可是我只要你一个。”说完将苏子涵轻轻往外一推，拉过屋门，竟是将他关在了门外面。
“张晓波你发什么疯？”苏子涵尝试去转动门把，发现居然从内部锁住了。
“我发什么疯？！！！”张晓波浑身燥热得不行，但还是保持最后理智嘶吼出声：“你他妈的知不知道我喜欢你？这时候你还想着进来是你发疯还是我发疯？你现在离我三丈远，有什么事儿明天早上再说。”
张晓波的话让苏子涵停下了敲门的动作，他看着门缝下方的一片阴影，意识到张晓波锁了门之后可能就没了力气摊在了地上，连床都回不去。饶是这样，他也不给自己开门……苏子涵抱着侥幸心理又转了转门把，还是没有推开门，但是他又不放心张晓波一个人在里面，只得靠着门坐下。两个人，隔着道门，像牛郎织女隔了条银河，无法跨越。
苏子涵隐越能捕捉到张晓波粗喘的声音，不禁脸上有些发红，却也没有挪地方。张晓波在里面难受了多久，他就在外面心乱如麻了多久。等到零点的钟声响起、外面的烟花爆竹声都渐渐消散，门内才没有了动静。苏子涵揉了揉自己坐麻的双腿，站起身后才想起来书房里好像有客房的备用钥匙。
苏子涵一瘸一拐地从书桌里将钥匙翻了出来，打开门后发现张晓波侧躺在地上，衣服已经被汗湿透，地上更是一片狼藉……苏子涵小心翼翼地给他换好睡衣搬到床上，许是太累的缘故，张晓波竟一直都没有醒过来。
转天早上张晓波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还有些懵，他抬起胳膊看了眼身上不属于自己的衣服，又看了眼不熟悉的客房，竟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哪儿。他揉了揉鸡窝一样的脑袋，还没下床，就见苏子涵推门进来了。
“你感觉怎么样？有没有不舒服？”苏子涵手里拿着杯水，递给了张晓波。
他确实口渴的不行，咕咚咕咚几口下去一杯水见了底，喝完才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，一脸惊悚地问苏子涵：“你怎么进来的？我没有对你怎么样吧？！”
苏子涵摇摇头，指了指床头的备用钥匙。然后他就没有了任何动作，只是呆呆地看着张晓波，也不说话，把张晓波盯着浑身发毛。
“你究竟……”/“我们在一起吧。”
“什么？”张晓波没听清苏子涵刚刚说了什么，但是内心却砰砰砰跳的和打鼓一样。
“我说，”苏子涵咽了口口水，在给自己打足了气之后，缓慢而坚定地说：“我们在一起吧。”
张晓波觉得自己脑内，炸开了五彩斑斓的烟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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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车还是不开，this is a question